陆清河笑着,他看了沈长言一阵儿,说不清楚沈长言是变了还是没变,但是那个男人此时此刻不知所措的情绪,仍然是让他觉得有些心疼,于是只静默了两三分钟,陆清河忽然就抬手捏着他的脸。
“你的工资上交,家里的消费和开支一律由我决定是否有支出的必要。”
他愿意和沈长言一起承担,一起背负生活中的苦难,也愿意和他一起享受陪伴和相爱带来的快乐。
这是两个成年人的爱情,在选择对方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该明白他们必须走进对方的生活,必须接受对方的生活。
——
第二天早上去大高个儿的亲戚家里接孩子时遇到了些麻烦,沈长言应该是在市局拘留所里见过大高个儿的,所以来接孩子的时候,和对方的亲戚沟通时,他对贺家的情况基本是掌握的一清二楚。
其中包括大高个儿给亲戚家留了多少钱,之前寄养孩子的时候是商量的多少钱一天,这些细节沈长言全部清清楚楚。
陆清河对北京不熟,他们下了三轮车之后,沈长言也是一路打听才转进的一栋居民楼内。
还没上楼,就听着二楼的目标地点传出来了打骂孩子的哭闹声,沈长言往楼梯上迈去的步伐更加快一些。
大高个儿的儿子今年已经16岁了,据说是天生的毛病,智力和行为能力相较于普通孩子来说都比较低下。
这些年治病花了不少钱,但都没什么成效,总之得要人照顾着,伴随着吵闹声的越来越大,沈长言伸手敲门的动作也逐渐开始暴躁起来。
“开门,开门。”手掌拍过铁门的响动,发出了震耳的「哐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