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口舌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儿,“老陆,老陆……”
个子和自己差不多,但喝了酒的人这体重就跟灌了铅似得,陆清河被人拽着原地绕了几个圈儿。
“你别说话,赶紧上楼去睡觉。”
“老陆,老陆。”马跃还在坚持,“老陆你今天怎么了?”
“我没怎么?”
“你乱讲,你分明,你分明今天就不大高兴的。”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块儿,跌跌撞撞的前行了不足半米,陆清河原本可以闭口不答这个问题,但他迟疑着,犹豫着,最后还是吐出了三个字来。
他说,“我没有。”
“你有。”马跃否认的肯定,“这要搁你以前的脾气,我要把你折腾成这样,你早就开始骂人了。”
陆清河眼皮垂了垂,马跃突然伸手抱过他的脑袋来问,“喂,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告诉我呀。”
“我没。”陆清河有些嫌疑的推开这家伙的脑袋。
“你肯定有事儿。”马跃说,“你跟沈队认识的早,但咱俩从大学到毕业,又一起工作,这也快有五六年了,你是个什么脾气,什么品性,我还能不知道?你从今天一进饭店包厢的门起,你就不对劲,我猜你不高兴啊,要不是跟沈队他爸有关,要不就是跟贺法医有关,要不就是,就是跟咱沈队,呕……”
怕吐在陆清河的身上,所以恶心感上头的时候,便一把将搀住自己身子的那个家伙给推开。
马跃踉跄几步往前跑去,他扑在花台边,天旋地转的呕了好一阵子,可惜胃里空空,他根本什么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