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歌舞厅内,为了保护陆清河不暴露在人前,他无奈率先开枪断了事发所在地的光源,在并非本意的引起骚乱后, 分明是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期, 但是对方却并没有选择立即驱车逃亡,反而是在歌舞厅的五楼上逗留了一段时间。
有关于这个问题的合理性, 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沈长言躲避在舞厅内部, 当他摸索出来之后也清楚明白的听见了,楼下备好供人乘坐的车辆内装了六箱金条,而再往上发现吴成周之后, 对方独自往外的手里却只提了一箱金条。
他会仅仅只因为这一箱金条,而放弃楼下剩余的六箱,和自己唯一的逃生希望吗?
沈长言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且吴成周为什么一定要炸掉那间歌舞厅?只是因为要把人质灭口?
可是之前在马跃的了解过程中,这些人质分明也是一问三不知的境况, 他们甚至于连自己往后要经历什么, 要遭遇什么都并不知情, 他们究竟是为什么会让吴成周认为是必须要灭口的存在?
沈长言想不明白, 他盯着人的思绪略微有些飘的远了。
陆清河也没说话,只拿笔记录着交谈过程, 等写完最后一笔后,他同样陷入长长的沉思当中。
吴成周的话儿说的明白, 只要是警方找到了证据的, 能明白给人定罪的, 他一件不落的全部都能给认下来。
可若只是怀疑的,没有确凿证据的,只是要他单方面供诉借以佐证的内容,他就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这家伙怎么像是来给人顶罪的。”
出了审讯室的大门,他们没有立即离开。
沈长言靠在楼梯间,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兜里的香烟,而陆清河则是翻阅着手里头的那几页,用来审讯记录的纸张,来来回回查看好几遍后,最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