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深夜23点一直持续到凌晨4点,他们两个不敢休息也不敢合眼,脑子里的那根弦被拉的紧紧,眼睛看着耳朵听着,用全部的身心去感受着熙攘和嘈杂的庆东观天门附近,再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又逐渐安宁下来。
天边已经隐隐泛起了些鱼肚白,又或许是在暗处躲的时间太久,所以目光所及之地似乎也都已经全部适应了这样的黑暗。
垃圾桶巷子这里是一条死胡同,除了进来的那条路之外也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供逃跑。
沈长言不敢贸然带着陆清河出去,其中一方面是考虑到自己对这周边地形不够熟悉的缘故,另一方面是他虽然躲在堆放垃圾杂物的小巷子里,但同时也注意到了巷子口每隔半小时会有相同服装穿着的高大男子,在这周边来回巡逻。
陆清河被沈长言按在这里蹲了至少5至6个小时的时间,这时候被人再揪着胳膊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腿脚都已经麻木到快要失去知觉。
“沈长言,你慢点走,我脚全麻了。”
不止是脚麻了,人也臭了,身上脏乎乎的是不知道是呕吐物还是什么别的更加恶心的东西。
在藏身期间,还时不时的有人进来自我方便。
陆清河都没力气在心里骂这些随地大小便的,他唯独感谢的就是,这些人是背对着他在解决身体里的三急之一。
“你先在这里站一会儿,缓一下,我出去看看外边还有人没有。”
沈长言扶着陆清河,拉着他的手小心贴在巷子里的墙面上。
夏天穿的鞋子薄,鞋底也有些开裂了,黑色的水渍以及腐烂后化开来的臭水,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钻进了脚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