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们刑侦队这班加的,老陆没跟你一起回来?”
沈长言沉默不语,就埋头锁个车的功夫,来回和他打招呼的人全都在问陆清河。
说实话心里挺烦,但也不能平白和无关外人发一通火,于是只好在心里憋着气儿,垮下脸来往宿舍楼里走,谁的问题都不回答。
纵是惯常如此,众人倒也不觉奇怪,嬉笑打闹着跟他一块儿离开。
“哟,今儿个下班挺早呀,小陆没跟你一起回来?”
宿舍楼下的守门大爷还趴在桌子前翻看报纸,眼睛上挂着的老花眼镜都快落到了鼻梁尖儿。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不过据说以前年轻的时候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警惕性并非常人能比。
沈长言才从这门口路过,老爷子头也不抬都能把他给认出来。
沈长言随口敷衍一句, “没。”
老爷子又问他,“平时形影不离的,小陆人呢?”
“死了。”
因为回来的晚,所以公共大浴室几乎没有人在,沈长言拿着干净衣裳快速洗了个冷水澡,脖子上挂着一条干毛巾正从洗浴室里出来。
他头发还在滴着水,塑料拖鞋短裤衩配上一件宽松的藏青色大短袖。
瞧着不修边幅的模样里又带着几分难训的野性和帅气。
沈长言从陆清河的房门前路过,目光不自觉被那把上了锁的房门而吸引,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又听见有人着急忙慌,一路喘着粗气从楼下往上跑来。
“沈队,沈队,不好了,出大事了,刚刚临南片区派出所打电话来说,说老陆和林娟老师在前往旅店的途中被人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