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母弹的是一首很欢脱的儿歌,易别没有听过。

明亮的灯光把钢琴房照的如同白昼,易别仿佛看到路将久坐在钢琴前,弹完一首歌之后对着他笑。

路将久遗传了路母那双柳叶眼,所以眼里常常带着笑,可又不失路父的那股英气。

这首歌很短,两分钟都不到。

“小路写这首歌的时候才四岁。”路母拿手比划了一个四岁孩童的身高。

“这是,路将久写的歌?”

“对。”路母微微一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音乐,也很喜欢你,我猜他也不会放手。”

“这些年阿姨也在试着劝说他爸爸抛弃对娱乐圈的偏见,做一个歌唱者并不是不务正业,但是你应该知道,好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往往是最可怕的。相同的道理,他爸爸事事都顺着他,但是这个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很难改变,所以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

路母先是把路将久的经历告诉他,再把他们即将面临的挑战摆在他面前,看似在试探自己对路将久的真心,实际上是让自己去支持路将久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小路其实也挺在乎他爸爸的认可的,不然他一个成年人,想继续当爱豆,根本不用来寻求任何人的同意。”路母这句话直接打消了易别的疑惑。

“所以叔叔还是没有认可他吗?”

“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但未来很长,他才十九岁。他有今天的成绩,我引以为豪。”

易别很佩服路母这样的格局。

最后两个人沿着原路返回,路母又问了他一些关于生活方面的事,最后给他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间:“那个是小路的房间,右边是给你准备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