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辰,你欠我的帐都快要用长卷来写了,不到冥界做一万年的免费劳动力都还不清债,这里简直是比我那破小棺材还磕碜。”
他忆起往昔道:“已经算不错了,至少还有瓦遮头,我刚来元安的时候仅仅是个小小的营千总,那时候不像此时这般平和,与夜国连年征战,周边小国也时不时的来进犯抢掠,很多时候不管寒冬腊月或是严寒酷暑,皆是以穹庐为被,地为榻。”
她暗暗嘟囔道:“我又不要带兵打仗,不行,这笔买卖我从头亏到尾,亏的连裤衩都不剩,这免费的劳动力定要多加个几万年才行。”
祁墨辰弯着眼似一轮溶了笑意地弯月,沉稳却又温和地声线说道:“真是怕了你了。”
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过她冰凉的手,凝视着夕瑶的那双眼眸中的星星光芒随即坠落,他紧张地问道:“朵颜对你下药,你…没事吧。”
夕瑶被他这突然而来的情绪一惊,望着他担忧紧绷着的沧桑面容,却在心间酝酿出一股暖流,心悸动了一下。
一丝的红晕爬上她的面颊,她挣脱开束缚着她手的温暖厚实手掌,别过头去望向通过屋顶破洞滴落而下的细密雨滴。
“我又不是人,她那绝子药怎么可能对我有用,她是真喜欢你吧,所以才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生怕我会有孩子。”
祁墨辰摇了摇头轻叹道:“我恰恰不觉得她是真心的喜欢,纵然当初你将景渊变成了我的样貌,可若是真心喜欢,又怎么会分不清喜欢之人皮囊下早已变了人呢。”
“一切说到底都是你惹的祸,连累你姑奶奶受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