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圆轻轻咳了一声。
二人见她来,面上闪过一丝怪异之色,萧兰因更是直接将那碗推开,秦缘圆偷笑了一下,向二人福身见礼:“女儿见过阿娘、阿爹。”
因为对外谎称皇帝于西山疗养,秦渊便常奔波于西山与长安二地,据说她与玄迦婚宴一毕,秦渊便赶回了西山,她回宫也有七日了,一直不曾见到秦渊,也颇为想念,便在他身侧坐下,笑着问:“阿爹何时回来的?昨夜用膳还不曾见您。”
秦渊低头笑了笑,他星夜赶回来,翻入了萧兰因的宫殿,二人又闹了一会方睡去,所以搂着萧兰因睡了许久,因为倦极了,也是才醒而已。
只对女儿说:“昨夜回来的。”他将手中的汤羹放下,也舀了一碗递给女儿。
秦缘圆兴致缺缺地用了两口,便放下了。
这是芙蓉羹,原料是银鱼蛋花,因秦缘圆口味清淡,喜食鱼虾,所以特特为她准备的。
秦渊见她用膳时小鸡啄米似的,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日渐纤薄的身量:“缘圆,这饭菜不合口味么?”
秦缘圆摇了摇头:“大约是冬困了,总觉得浑身没劲儿,口中也没味,不大吃得下东西。”她的症状其实她比谁都害怕,她只怕等不及玄迦归来,便死在寒冬中。
面对父母的关切,她也不忍直言。
于是往秦渊碗中夹了些菜,将话题转开:“阿爹,你方才说西山查出了细作么?是哪家派来的?”
她很乖巧地捡着口味稍重的菜,努力吃些下去,秦渊才满意道:“活着的两个,是佟家的,但其他的,或有未曾查出来的,便未可知了。”
其实这些年,秦渊在朝中揽权,皇帝手中的可用之势本便不多,最要紧的便是羽林卫,将领大都死在那一夜,剩下的残部,迅速被秦渊压制,掀不起什么大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