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谨慎问:“此消息属实么?夫人从何处探听而来?”
佟夫人摆了摆手:“这可不是我听来的,乃是亲眼所见。”
“那席间,皇后总是恹恹的,那阁老夫人,是萧三郎的师母,大约和皇后关系不错,便问了一句,是否近来侍疾过于劳累了。”
“你猜皇后怎么说,她竟摸了摸肚子,说她怀孕了,怀相不大好,所以总提不起精神。”
“也是这时,一众夫人方注意到,皇后掩盖在宽大披风的肚子,确然是微微凸起,怀相分明的。”
佟声揉了揉眉心:“可还瞧出什么别的东西?”
佟夫人想了想:“我记着,好似说,皇后怀胎都有五个月了,就是前些时间有些凶险,担心胎儿小相,便一直瞒着,如今月份大了,才敢往外头说。”
都五个月了!那是什么时候?佟声往回溯,心想那正是秦渊打了胜仗,将那南陈公主带回长安的时候,皇帝一心扑在南陈公主身上,正是帝后关系降至冰点,半点好转迹象都无的时候。
这个时间,很难让佟声不去多想。
若这胎是真的,还好说,若是假的,佟声几乎瞬间便想到了前朝野史中的狸猫换太子。
毕竟,皇后身后,站着萧家。
“五个月,之前一点消息都不曾透出来么?”佟声无不怀疑道:“你瞧着那模样,像么?”
佟夫人皱着眉道:“瞧着是小,但许多不显怀的,也就是那样,不奇怪的。”
佟声点了点头,想起许久不曾传出消息的太后,连公主出嫁,都不曾回宫,仍在西山养着。
这些时日送去西山的探子均无回报。
又联想起女儿今日与他说,玄迦或许是秦渊义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