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儿才将信将疑地往外走,见她终于将门合上,秦缘圆脱力地垂下头,床榻里传来郎君清浅戏谑的笑意,然后便被人搂了进去。
玄迦埋首在她颈窝,黏黏糊糊地笑:“你怕什么?”
秦缘圆被他那气息呼得头颈一片酥麻,心中又残存着后怕,抖着肩膀去推他,但她病中虚弱,哪里是玄迦的对手,他手抵在她的后颈,俯身就来吻她。
秦缘圆喉中发出似哭的喘声,但抵在他胸口的手已渐渐软了下去,玄迦含着她的唇,含糊地笑了笑:“我今日之言,字字皆为真情,但我不知,你为何不信。”
玄迦贴在她唇角,说一句话,便轻吻一口。
“缘圆,我心悦你,心悦你许久了。”
“那日我自长安赶回,并未喝酒,抱你吻你,是情之所至;今晨我那样对你,不是因为中了相思,是因为我爱你至深,情难自已,所以孟浪。”
“那日莫愁湖的焰火,不是官府为了庆祝南边大捷,是我安排人放的,不为别的,只为了与你表白心迹。”
“我真的爱你。”
秦缘圆面红睫颤,眸中潮湿,搂着在他腰上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呆呆道:“并不疼,兴许是在做梦。”
若非做梦,玄迦又怎会说这些呢?
玄迦凤眸低垂,一派缱绻之色,听了这话后,眉骨扬了扬,在她唇上吮了一口,方拉着滚烫的气息离了她的唇,转而含住她的耳珠呢喃:“傻不傻,掐谁呢?”
他话中宠溺之意满溢,秦缘圆终于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清风朗月一样的佛子,终究被她拉入了十丈红尘。
秦愿意伸手,紧紧环抱他,此刻她什么也不想再问,担心辜负了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