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滨不解地盯着秦缘圆的幕篱:“缘圆,为何作此打扮?”
玄迦冷目微抬,心中呵了一声。
缘圆也是他能叫的?与他很熟悉么?
秦缘圆后退一步,客气道:“多谢郎君,我近来不大舒服,吹不得风。”
罗滨有些忧心:“可要紧么?我有相识的医者,可要让他替你看一看。”
秦缘圆笑着摆手:“我已大好了。”然后便从桌子底下拿出了早准备好的熏香:“三十盒松针香,祝郎君仕途平顺,步步高升。”
吉祥话谁不爱听呢?尤其是女郎嗓音柔软清甜,又曾鼓舞他走过最晦暗难熬的时分,罗滨心下一动,缓缓伸手接过那香。
萧小四捏着下巴,突然问:“你是那个,给我秦姐姐送花儿的郎君罢?你喜欢她么?”
罗滨愣了一瞬,那清秀的脸上起了绯红,怯怯地瞥了一眼秦缘圆:“确实……确实如此。”
秦缘圆顿觉尴尬,无奈地捏了捏萧小四肥嘟嘟的面颊:“小孩子浑说什么?谁告诉你的假消息?”然后抱歉道:“郎君,对不住,小弟顽劣,冒犯了。”
萧小四仰头哼了一声:“阿云姐姐就是这样说的,你捏我做什么?”
罗滨愣在原处,结结巴巴道:“不、不妨事的。”
“嗤。”情绪复杂的一声冷笑,引得三人皆扭头望去,那倚在石柱上的郎君忽然立起身子,体态颀长挺秀,冷月清风一般缓步走来。
他在罗滨身前停下,语带不屑:“你是谁?”
玄迦足足高了罗滨半个头,气势巍峨磅礴,又带着冷意,罗滨被他三言两语一句质问,慌忙自报家门:“小生,小生名唤罗滨,乃是鸿胪寺,鸿胪寺录事。”
“南阳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