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缘圆却疑心,这些伤口是经年练武而来,或是……受人虐打所致?
秦缘圆忍不住问萧铎:“玄迦从前,受了很多苦么?”
萧铎神色一顿。
他斟酌片刻,反问:“你知道多少。”
秦缘圆是真心请教的,并非蓄意窥探玄迦隐私,只是想了解一些他的过往,以后对他更好一些,更护着他罢。
她老实交代:“我就知道,大师是皇室中人,他娘是方贵妃,他爹,或许是毓王,或许是皇帝,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萧铎也有些为难,因为玄迦那样骄傲的人,大约不会愿意让秦缘圆知道太多,但他却觉得,二人之间了解多些,总归是好的。
他语调幽幽:“方贵妃昔年,曾是毓王姬妾,玄迦也确实是毓王之子。但方贵妃,她是个脆弱,需人呵护的女郎,她骤然糟了变故,便无暇顾及玄迦,只是毓王并不喜欢玄迦,常说他是方贵妃与先夫所生,动辄打骂的,且毓王妃又无容人之量,时常虐打玄迦,还将他送到……”
萧铎顿了一顿,并未继续说下去,只笼统道:“反正玄迦便是被送到了不大好的地方,在那里,他吃了许多苦,还……”
他嗟叹一声:“反正,玄迦最后将磋磨他的人,全都杀了,才逃了出来,也便是逃亡的时候,遇见了我师伯,将他渡入佛门,自此便算与从前决断了。”
萧铎补充:“他手刃仇敌时,不过九岁的光景。”
说完这些,萧铎便离开了禅院,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透露了,只愿秦缘圆那小娘子,真能然玄迦开心一些。
秦缘圆默。
她简直不敢想,萧铎隐而不说的部分,玄迦究竟遭遇了什么,得是多深重的仇恨与恐惧,才能然九岁的小郎君沾染血腥。
她用帕子擦了擦玄迦额上浮汗。
玄迦忽然发出一声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