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刺疼,像被小蚂蚁啃了一口,但好歹不是那种叫人经受不住的酥麻。
二人俱松了口气。
但玄迦的手指又在她脊背上摩挲起来,又开始寻下一处穴位,秦缘圆双肩颤颤,蝴蝶骨几乎无法抑制地扇动,声音亦是音压抑着,似哭非哭的,咽呜一般。
她有些崩溃,这样要扎到什么时候去,还不如一刀宰了给她个痛快。
反正玄迦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自己于他大约是腐木桩子一般的存在,既是治病,便也别顾及太多。
秦缘圆痒得眼圈泛红,情不自禁轻笑两声,嗓音又腻又飘:“大师,不如你别,蒙着眼了,直接下针,咱们速战速决罢。”
玄迦触在她肌肤上的手指一顿,愣了片刻:“你确定?”
秦缘圆蹙着眉,细声细语,却无比笃定:“确定确定,大师是真君子,我并不介意。”
玄迦轻咳了一声,缓缓将目前白绫取下,一片瓷白的肌肤便明晃晃地刺入眼中,大约是被蒸汽熏得发红,在那瓷白的底子下便显得愈发靡丽。
方才指尖滑腻温润的触觉,如今都有了实感。
玄迦盯着她的脊背,凤眼潋滟,眸光浓稠,似有什么要决堤而出。
他咬牙,手指在空中顿了一顿,随即扯出一抹苦笑,小娘子懵懂,将他看作圣人,他却想得十分龌龊,恨不得堕落,这那里是和她治病,分明是他的试炼!
一声热血往身下涌去,玄迦徐徐地舒了口气,试图收回自己的神魂,逼迫自己目不斜视,不去胡思乱想,只取出细长的银针,轻手轻脚地将银针刺入对应穴位中。
——
施针过后,秦缘圆五脏六腑的疼痛缓解许多,但因为在药池子中泡得久了,手脚虚软,只能让玄迦抱着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