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圆大喜过望,远离患处的那只手迅速接过,毫不犹豫送入口中。
只不过鲜血难饮,腥气上涌,她喝了小半杯,便停下喘息,这才发现玄迦伤口仍未处理,还有零星的血液流出,好心提醒:“大师,你的手,不包扎包扎么?”
玄迦目光沉沉地看她。
秦缘圆本就生得轮廓深邃,她面颊丰腴,稚气未退,向来苍白的唇沾满了他的血,神态天真,又染着冶艳,便像那种生得纯真,但食人精血的山精鬼怪。
他眼底似被这极目的红灼伤,侧开了视线,不动声色地起身,开始包扎起伤口。
秦缘圆见他不说话,便继续受用那难喝的血。
唉,治个病,非得这么血腥,就不能清新一些么,她心理负担也没这么重啊。
唉声叹气地地喝着,门边突然传来几声萧铎的声音,说是药好了,秦缘圆见玄迦不声不响,便出声让他进来。
萧铎皱着眉盯着玄迦的伤口:“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玄迦沉默,他便将药捧到床边小几上,视线在那染血的杯子上停了许久,又瞥了一眼秦缘圆嘴角的红痕,瞳孔微缩,大为不解,情绪非常激动:“怎么回事?你让她饮你的血?”
“……”
玄迦不言,萧三郎大为不解,声音又扬了几度:“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然后便径直抓过她的手腕,手指刚搭上脉门,他脸色遽然一变:“姑娘,你?”
秦缘圆心头一紧,难道萧铎识得如何治她的病,毕竟他那样显赫出身的郎君,多有渊博,便着急追问:“我怎么了?”
但萧铎的异样仅一闪而过,又挂上了温和从容:“你身体倒没有什么异样,玄迦,是吧?”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