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景?”叶诀一怔,瞧着紫衣少年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忽然想到:槐景,修为又高深,怕不是槐丰子的儿子?
果真,槐景不走心地拱了拱手,满脸傲然:“父亲吩咐我来妖域捉拿血修邪妖,不想竟遇到了叶诀,正好将他捉拿回去!”
叶诀一抬头,反驳:“我做了什么恶事了?你要捉拿我?”
若说是以邪妖之身欺骗孤鹤峰,也是孤鹤峰下令,干他们剑盟何事?
哪料槐景不可思议地笑了一声,手指指着祁泊枫:“叶诀,你窝在妖域多年,怕不是脑子糊涂了?你当年对祁泊枫做下的种种恶事,难道都忘了吗?”
“阿枫啊,他说……”
叶诀刚想说阿枫已不追究当年的事,可话说到一半,他心中不禁生起一个可怕的想法:阿枫,不会在骗他吧?
若阿枫说过不追究了,此事定以草草收场,可观今日的槐景,事实并非如此。
一个在秘境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少年,一个元婴期的修者,当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圣父?
叶诀,莫不是你太单纯了吧?
他下意识望向祁泊枫,想寻求一个答案,可少年背对着他,迟迟没有转身。
前面的槐景对此浑然不觉,反而不屑道:“祁泊枫当年可是亲口承认了追捕令,是不是啊,祁泊枫?”
叶诀只觉得浑身发冷,身体忍不住地颤抖,额头发疼,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看不清,但他还是不甘心,明知事已至此,仍问道:“阿枫,他所说是真的吗?”
即便事已板上钉钉,但他接受不了。
而少年迟迟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