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自己养过的崽儿呢。
“要对阿枫好一点。”叶诀掰着手指头数道:“他每日晨起练剑,总有疑问,师兄你要早点起给他解答哦。”
话说罢,空气陷入一片沉默,良久后,他听到对面人一声长长的叹息,温和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师兄比你起得早。”
*
今日乌云密布,天空飘起了细细密密如针的小雨,叶诀坐在竹屋内,抱剑发呆。
他被禁止去云游,又需安心养伤,故每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偶尔看看话本打发下时间,人都被关傻了。
关于祁泊枫,他也只陆陆续续从萧鸣泓处获得消息,据说阿枫闹了一场,甚至口出狂言说不再做太虚仙尊的弟子了,后被下了口禁,不准说话,关在房中反思。
“叶诀,这阿枫真是奇了怪了。”君长宴偶尔来做客,一边蹭吃蹭喝一边道:“这祁泊枫不是肆意狂妄、做事不顾后果的人,怎说出这种话来?”
“我也不知。”叶诀垂头不再言。
其实他心里只是在担心少年,想着阿枫出了小院,每日安心练剑、突破修为便好,可如今……
“这一下雨,屋子就更闷了。”叶诀怅然地对着阴沉沉的空屋子自言自语,桌上还散着君长宴吃剩的瓜子壳。
窗外的雨滴声愈来愈响,滴滴嗒嗒,规律的声音成了一种催眠良药,他直起身,想着去床榻处睡一会儿。
“嘎吱。”院门被狠狠推开。
叶诀转身一瞧,窗外一个素衣身形出现在院门口,这不是平日的洒扫弟子,因为那素衣身形直愣愣地向往卧房的方向跑。
“小心……”话尚未全出口,那身形便重重地撞上一层透明的灵力罩,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听了直叫人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