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枫顿了顿,轻声回:“醒了。”
他脑袋里乱糟糟的,这梦不知是真实存在过亦或是虚幻,仿佛是一个开关,开启了脑海深处的某处记忆,那句怒吼,是自己,可明明又不是自己。
纠结间,唯一的覆盖物被掀开,一道青竹般的冷香扑面而来,是叶诀掀开被子,以手支头,侧躺在他身后。
皎洁如霜的月光撒入室内,而叶诀逆着窗子,月光描摹出他的身形,锦被半掩着白衣衣袍,后背随意散落着墨发,面庞隐在暗处,看不清神情。
阿枫愣了下,竟分不出浴室中的睡颜与月光下的懒散,到底是哪个更动人心魄。
“方才做噩梦了?”叶诀懒洋洋问道。
这崽子晕过去了,他把人抱回来检查一番,虽说无事,可总不能放任阿枫晕着,便一直躺在身边等着人醒。
“嗯。”阿枫轻声应道:“许是曾经拷打过的记忆。”
叶诀哦了一声,这句话听着没问题,从阿枫口中说出,竟让他莫名有些心酸。
二人又陷入一片沉默,空气几乎凝固,按理说阿枫醒来,叶诀该走了,然而——
“阿枫,我与你说个事。”叶诀凑上去,语气有点生硬。
阿枫忽然被青竹的冷冽完完全全的包裹,而凌冽的气息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体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傻傻地点了点头。
“你今日昏迷,定有内情,怕是你身体有毒素未清,且毒性强烈,必须用以专门的灵药加以祛除。”叶诀搓着手指委婉地开口道:
“不过这个祛除吧,它吧,它就是吧......”
叶诀发觉委婉这条路无法继续走下去,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得扒了你衣服,把手摁到你胸前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