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后的阿亮呜咽着,可是口中的纱布又让他的声音支离破碎,短短几个声音,他就像耗尽了剩余的精气一般,偏过头,死了。
看到阿亮断了气,苏泽叹了口气“你可是刀疤航哥都赞口不绝的‘艺术家’我怎么可能会小瞧你呢。”
他说完打开了房门,果不其然,一具尸体被裹在衣服里,他把尸体裹着的衣物给打理整齐,然后把尸体放回了原位“无论是虫子还是因为虫子产生的这些疯子,最后的苦啊,还都是由无辜者来受着。”
苏泽拉开了小窗,从窗户外窜了出去,他跑到韩经理的家中,给他的母女穿戴好衣物,把她们抱回到各自床上,苏泽对着母女两人的尸体凝视很久,然后默默道:“或许在这个时代,死亡对于你们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苏泽把门静悄悄地关好,找到了自己的山地车,他不想再去对面家了,里面的场景他甚至可以想象出来。
他骑上车,朝着自己家中骑去,两侧的风刮着他的脸颊,前面的巷子一片漆黑,苏泽蹬着脚踏板,松开了双手,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纱布,细细地从手腕擦起,顷刻纱布就被染成了红色。
他把纱布迎风一扬,纱布飘起在空中,升啊升,降啊降,最终不知贴在了谁家窗前。
第二天苏泽又是起了个大早,他对着镜子下意识的想要拧开水龙头,结果发现房间中连洗手台都没有,更别提水龙头了。
他暗骂了一声,心想道,今天一定要找李老头问问,到底哪能搞到充足的水,对于苏泽来讲,世界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在睡觉前洗上一次热水澡,而现在别说是热水澡,刷牙洗脸都成为了一种奢求,只能每天回来冲个凉。
苏泽重新蹬上了他的山地车,这次他刻意记下了时间,从自己家到北城墙骑快点也要40多分钟,这么算来,他好像又恢复了高中时候的作息。
苏泽抱怨了几句,把制服在卫生间套好,重新走进了城门的门洞,在那里,李老头早就坐在板凳上,他手里捧着一个白底搪瓷杯,上面印着一朵大牡丹,旁边还有着一个“囍”字。看到苏泽一来,老人赶紧下巴一缩,哧溜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搓了搓嘴巴说:“小苏你来啦。”
苏泽跟他问了个好,凑到他身边,看着搪瓷杯里已经见底的豆浆问道:“你这是甜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