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竟是真的看到那符咒光团之中,在田光珉的断手被灼成渣滓消散之后,那符箓开始隐隐颤动起来。
陈寅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未停,仍旧画着符咒一层一层地笼罩过去,头也不回地对远处还跟维清站得很近的令夷道:
“你们快走。”
“陈寅!”田光珉的嗓音变得极为尖锐:“你这次回苍玄怕该是多少已经知道了什么了吧?”
陈寅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脸色却是黯淡了一下。
田光珉见状大笑起来:“多可怜的人啊!从你入仙门,不,从你被选中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都是为了做那些一知半解人眼里的靶子,是为了做那维清的替身!从小到大你也遇险过不少次吧?苍玄将消息藏的紧我却是知道的,你被人劫过好些次了,若不是后来那宗梧假好心地要带着你,你不是他们装作保护的样子困在苍玄派,就是每一次下山都得遇险!你与我有什么区别?如今你这靶子替身已经没用了,苍玄又想给你安排个什么下场?你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他……你不恨么?你不想毁了他么!”
就算田光珉没有明说出来,在场的几个人却都清楚,他在说维清。
令夷虽然一直都有些奇怪陈寅在仙门中的尴尬又奇怪的处境,甚至觉得他跟维清的情况多有相似,可却从来没有想到,陈寅会是仙门立在明面上的靶子。
知道维清的身份或者说体质特殊是这几日才有的事,更不必说……她与陈寅交好的这段日子以来,陈寅从来不曾与她提起过他曾经过得如何。
田光珉说,一知半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