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默了好一会儿,令夷听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维清叹了一口气。
只是听到,她并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模样。
不管是周潋还是维清,都知道她曾在乾华派之内外放神识的事,只是那时候这两人与个别也一样能看破这个的一样,只是猜测她在陌生的乾华派内到底心存一丝防备,行事格外谨慎自保罢了。一起下山之后,令夷便开始慢慢不再外放神识,甚至在凌岳的时候都没有再……
这一回来许家也是。刚来的时候没有做,现在突然为之,反会格外引人注意。
所以即使现在的令夷双目不能视物,在方才与周潋说话的时候,她也并没有用神识探物,而只凭着其他几感,作出了寻常模样。
令夷自认称得上成功,毕竟她以前这样的经验也算是有不少,至少方才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的周潋并未察觉到一丝异样。
谁知,被她本想稍微躲着点儿的维清捉了个正着。
这会儿被维清看破,令夷心中却不觉得多么懊恼,在心虚之余竟也有一种别样的欣喜。
不过令夷其实觉得这一次还是很值得的。
他们已经在许家呆了几日了,记事阁的记事快要翻完,并没有找到更多线索,而周潋在尝试传讯回凌岳联系他的师父三长老,却并没有得到更多关于刘大师的消息之后,他们的调查一时陷入僵局。
着实令人不痛快。
尤其是面对着许家的记事阁,面对记事阁之中明显有缺失却又被标注整齐的内容,面对在那日试探过后重归平静再也看不出一点儿异样的许观……
他们明明知道,线索就在眼前,许家是有线索的,记事阁之中缺失的与千年前的大事有关的记载许家一定有人,比如许观,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