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认识了维清这么多年对他能再有别的朋友都已经有点儿绝望了的周潋眼里,这着实算得上是惊喜了。
维清微微避开周潋亮晶晶的探究目光。
心中到底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幸好从海岸边上回来之前,在令夷的提醒之下以令夷驱散了自己身上残留的酒气。
不然若是被周潋逮到他喝酒……
“其实……”令夷硬着头皮顶着周潋的目光微笑回答:“只是出去走走透透气,然后正巧遇到,便一起回来了,倒不是一起出去的。”
周潋看向维清。
维清沉默着点了一下头。
眼见周潋顿了顿之后还想开口再说什么,令夷赶忙打断:“那你呢?瞧着方向……可是从镇外回来的?”
周潋撇了一下嘴,倒没有再耽搁什么顺着令夷的话头转了话题,毕竟接下来要说的这个是正事。
“我呀……昨日午后时分联系了几个凌岳下山历练的弟子,我记着有那么几个就是在东边,问了一下恰好离平海镇不算远,昨晚特地去见了见,问了些事。还算……有些收获。”
所以周潋昨晚出去,还真是干了正事的。
“巧了。”虽然是说起正事,但周潋却比方才想追问对面两人“携手”而归的时候显得更放松散漫了一下,往后一躺又习惯性地软软地靠在了椅背上:“还真正好有人听过乾州的许家。”
令夷挑了一下眉头。
虽然周潋惯常表现得……不是很靠谱的样子,其实很是心细,办起正事来分外妥当。
不说明显因为海岸上刘婆婆祖孙而心中有事别有想法的维清,就算是令夷也是对不知为何让她心里不甚踏实的胡伯的话更多些心思,这些“寻常”该想到的事儿,最后竟是只有周潋及时跟进了。
他们本就最疑许铭,自然最该当先调查摸清的是许铭的事,周潋便是在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