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焉神色没有变化,仍旧固执地认为面前的女子于他有恩。

寂宵子冰冷的眼神有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破碎。

离贞知道,她的愧疚怜悯与正义果决之心正在纠结缠绕。

“我想学剑。”阿焉说道。

寂宵子:“学便是。”

阿焉僵冷的目光中显出一丝迫切:“我想向掌门学。”

寂宵子:“我并无那般闲心。”

阿焉眨了眨眼,神情略显低落,牵强的嘴角竟忘了放下。

寂宵子沉了沉眼睫:“不会笑,便无需笑,煞景。”

说罢,寂宵子便转身迈入宫中,宫门紧闭。

阿焉的嘴角终于落了下去。

他木讷地看着大门,面上显出难得的迷茫。

片刻后,班吟轻着步子走了过来,低声斥道:“你还真不知规矩,竟敢找掌门的麻烦,还不快跟我回去。”

她牵着阿焉的手将他拽走,阿焉的目光一直望着那宫门,直到白玉宫偏离了视线。

白日,阿焉站在外门弟子的训练场外,宛如木桩地看着他们修炼。

班吟时不时就要回望一眼,确认阿焉仍在原地。

而在即将结束一天的训练时,班吟却发现阿焉不见了人影,环顾四周都找不到他。

“这阿焉,又跑去哪儿了!”班吟生起闷气,那孩子走又不知会她一声,她唯恐他又去惹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