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濂只挑挑眉,没应答。
走离保安室区域时黎斯抬眼瞥了下室内的钟表,已经超过九点了。
于是黎斯仔细权衡了下,觉得自己受到了损失,损失如下:白瞎了张请假条,背负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保不齐明儿会不会站国旗下拿着检讨书忏悔。
现在还迟到了。
他看着前方池濂两手空空的背影,眸光意味不明。
这账先记在你头上。
池濂走得快,个子高腿又长,是个读书人但不干读书人该做的事。吊儿郎当地背了个背包,里面多半空的,外形瘪得没法看。
裤兜里斜斜插了个手机,随着他走路的动作,眼看就要从兜里滑了出来。
“喂。”
黎斯叫住了他。
池濂顿住脚,右手本来随意插在裤兜里,这会抽了出来在腿侧点了点,回过头,说道:“我是没名字么?”
“哦,翠花同学,”黎斯眼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促狭的笑意,“你的东西掉了。”
池濂听着响当当“翠花同学”四个大字,脸都黑了一个度,但他还没办法反驳,毕竟当初是他口口声声对人说“叫我翠花吧,没关系。”
这才过多久,巴掌就赶着往他脸上打。
啧。
“什么东西?”池濂皱着眉,兴致颇为不高。
不亏得校草这个名号,这会他就算是皱着眉,那也是“西施式焦愁”。不长不短的黑发,好看的眉,挺拔的鼻梁,浅色的唇,还有那双注视会让人心里一跳的桃花眼。
这外貌条件着实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