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可他很是受用,如今皇位于他就同探囊取物一般,只要该死的都死了,这天下便都是他的了。
他的确是对季家动了杀心,季若怡不懂事在前,季文升私下揽收钱财,打的都是他的名号,这传到皇上耳朵里,让他很是郁闷。
“臣今日来,并非空口说话,而是带来了一样东西!”
他起身,双目坚定炯炯。
“说来听听!”二皇子将茶壶递给手边丫鬟。
“季文升书房的内有一处暗格,这里面是他这么多年受贿纳财的往来流水,牵扯数人。”
这东西他当然知道,前世季文升东窗事发,还是他从中调和,才保了季文升一命。
如今,季府欺人太甚,他又急于求成,不得不将季府献祭出去。
“此话当真?”二皇子半信半疑。
“臣不敢说假话,那东西就藏在书房西墙一书画下的暗格里,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前去勘察一番!”
见他说的认真,二皇子心中也有所活动,思来想去,觉着钟明齐似乎没有什么可撒谎的理由,可是也没什么非要扳倒季文升的理由,不管怎么说,那可是他的岳父。
“你这般大义灭亲是为了什么?”二皇子的眼微眯了眯,试图看到钟明齐心底。
“臣,只为您一人尽忠!”他看似坚定不移,望向二皇子的眼睛。
二人对视片刻,二皇子忽然大笑,同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好,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为了荣华富贵没人性的,只为荣华富贵折腰,这样的人才可靠!”
这样的形容,钟明齐并不喜欢,他想,若是从前,他断然不会如同一只巴狗趴在二皇子这样的人脚下,可如今,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