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依旧挣扎,“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季秋棠身子微微前探,青眉一挑,“你怎么敢来京城找他的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两个人竟然还敢在这院子里苟且!”

“夫人,我尊称您一声夫人,”吴漫雪被几个婆子钳制的已经毫无挣扎的能力,“的确是我来到京城找他,大人心软念旧,可怜我罢了,我从未想过要撼动您的地位,我只要在这院子里遥望他便好!”

这说辞听在季秋棠的耳朵里便像是笑话一般,她挺直身子,摆弄起袖口上的丝绒来,“遥望?你这些话哄谁啊,说金屋藏娇都算抬举你们了,破宅藏人才是。我不管你怎么来的,我限你三日之内滚出京城去,否则,你就等着客死他乡吧。”

吴漫雪双膝跪在冰凉透骨的砖地上,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根本受不了,眼泪不知何时落下,咬牙切齿道:“你何苦这样咄咄逼人,若不是当初我和他的阴差阳错,今日嫁他的就是我,而不是你!”

她哭起来的模样,同季芊婷看起来更像了,一样的惹人生厌,就是这神情,这姿态,让季秋棠一阵恍惚,仿佛是季芊婷在她面前一般。

她顿时抓狂了,双目圆瞪着,刻意摆出的那些姿态荡然无存,季秋棠怒一拍椅子扶手,怒声道:“你就这么自信,以为她喜欢的是你?你为何从不问他,你这张脸究竟长得像谁啊!”

这句话很显然吴漫雪听不懂,她直勾勾的看着季秋棠,此时的季秋棠被她方才那句话气到了,已经没了什么耐心,于是又大声道:“来人,给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后面的婆子面相不善,阴沉着脸走开,再回来时候命人搬了个宽大的木桶,桶中放了凉水,又从院中墙角挖了许多雪块子一同丢进木桶中,这桶水只瞧着也觉着寒气冰冷。

一切准备就绪,季秋棠瞧着这桶水心里又顿时舒坦许多,身子不觉靠向了椅背,下巴微抬,语气慵懒,“开始吧。”

几个婆子得令,二话不说便摁着吴漫雪的头沁了木桶,水刺骨冰凉,她抖着肩膀挣扎,头却被人按着,桶中的水随着她的挣扎往外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