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钟明齐浑浑噩噩的登了季府的门,整个人丧着肩膀,背也微驼着,往日的温润精气神去了大半。
他一只脚才踏入季文升的书房,季文升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抑气息,如同暴雨前的厚重乌云层,闷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原本的喜悦之情立马退散不剩些许。
季文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甚至可以看见他一圈儿未来得及剃干净的胡茬。
一见他这幅德行季文升便来气,负手而立,用质问的口吻问道:“怎么弄成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钟明齐垂着头,也不讲话,昨夜几乎一夜未睡,借酒消愁,这会儿见了季文升,心里是有怨气在的。
“你喝酒了?”季文升也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微思忖了一会儿,“该不会是因为芊婷成亲了吧?”
他依旧不讲话,酒意上头,反而让他多出了许多胆子,此时若嘴硬说不是,更加给自己添堵,只能沉默不语,凭他自己猜测。
见状,季文升便心里有数了,“当真是为了芊婷……”
“明齐,不是爹说你,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和芊婷此生无缘,这也是天意!”
“秋棠脾气是差些,可也不见得比芊婷差,你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