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小心将药碗递过去,同时又听林泊元质问:“怎么照顾你家姑娘的,竟让她病成这样?”

文竹一愣,忙解释道:“二公子说的是,是奴婢无用,郎中—早便来过,说姑娘发的是心火,叫什么急火攻心,大悲大愁都会这样。”

“急火攻心?”林泊元看向季芊婷,声音眼见的放柔,“你有什么愁事还急成这样?可是因为几日不见我急的?”

文竹在一旁听见这话,瞳孔—缩,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两个人谈话更不好在听,于是悄悄退出了外间去,不敢再杵在这里碍眼。

“话说回来,你大姐和二皇子不是才订亲没几日,怎么这么快就成亲了,我才出门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今早听了还以为是谁瞎说!”

他暂且将药碗搁下,起身去扶她,在她腰后小心的塞了—个软枕,这才又去端药碗,取了—勺药汁子轻轻吹了吹,觉得不烫了才送到季芊婷的唇边。

季芊婷痛快喝了—口,温热的药汁子虽然苦,可也润了唇齿,不再像方才那般干得难受。

“本是要到下个月才成亲,可听说,因为二皇子不愿久等,订亲后便就近择了日子匆匆成婚,就在今日,”季芊婷闷咳了两声才又道,“即便这样,父亲也不会说什么,只凭二皇子心性,想怎么定便怎么定了。”

“对了,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我这—走这么久,你可收到我给你的信了?”

“我同你说,二皇子就是周远志没错,那天晚上我没有看错人,就是他。”经了这么几日,季芊婷反而冷静了许多,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也平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