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觉得疼。

这像小猫抓似的口子又算得了什么,他倒是希望她就这样抓他一辈子,就算将他抓的遍体鳞伤又能怎样。

季芊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直紧闭着双眼,感受他漫身的酒气肆意围绕在自己脸上、身边。

还有他因隐忍或是用力而出的薄汗......

直到最后,她觉自己的耳垂一热,好似有湿气罩着,他唇贴在自己耳畔细碎又含糊的说了两句什么,她并没有听清,反而是手被他拉扯起来,一路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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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的深沉,是甚少无梦的长眠之夜,日光透过妃色的纱幔化为一道浅粉色的雾气盖在季芊婷的脸上,她睫毛微动,而后眼皮睁起,许是昨天睡前清茶喝的多了些,今日晨起眼皮有些水肿,连带着双眼皮也宽了些许。

她伸出细长如葱白的手指轻轻掀开纱幔一角,瞧见几道光线从窗棱处射进屋里,矮几上香炉中的露水香还未完全燃烬,从炉顶冉冉飘出云雾来。

门外已有了洒扫声,季芊婷在自己家的云锦薄被中伸了个懒腰,单薄宽松的寝衣袖子经她胳膊如此一伸便滑到大臂处,露出霜白小臂上一颗醒目的守宫砂来。

她忍不住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用手背遮住半张的嘴唇,而后又闭上了眼。这一闭眼不打紧,便又想起昨夜的事来,昨夜她好像很恍惚的从林泊元那里回来,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好似梦中似的,她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那种被他咬住的酥麻感依旧存在,她便知那不是梦。

她记得林泊元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记得他吃的樱桃,记得他脸上汗珠子,还有最后他贴在自己脸上艰难讲出的那句话。

“我想,我真的想,可是,我要护我的芊婷,成亲的......”他这样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