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柳氏偏偏要害你,是不是你们私下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是不是你有哪里做的不对......”
季芊婷万万没想到季文升竟会这样想,气的冷笑一声,抬眉道:“父亲您是说我被人害,都是因为我作恶在先?旁人三番五次的害我全都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您是在找我的错处,还是在为柳姨娘寻理由?若按您这样说的话,柳姨娘同陈大友的事,也是因为我?”
一连串的反问,不难让人看出此时季芊婷的怒气在胸,事情出了这么多,无人问她一句,却被人怀疑都是她有错在先。
一提到陈大友,季文升闷咳了两声,整个身子都在颤,季芊婷冷眼瞧着,属实是被气到了,对此不为所动。
“你现在翅膀硬了,”季文升有意扫了手侧的汤药,“爹知道你现在有了恒誉侯府这样的靠山,在父亲面前说话也硬气了,你这性子,倒和你姨娘不同,你姨娘性子稳重安静,在府里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
提到姨娘,季芊婷手指用力抓了腿上的衣裙,都抓得皱了,定了口气才又道:“小时候,我姨娘便教导我,凡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无事先万不要出头,难听的话也要咽下,这样才能保全自己,不让灾祸殃自身。早些年,我也是按她说的做的,可她短短的一生,没有因为她的忍让而得到半分便宜,我也是,所以我便不想忍了,到头来,无论我怎么做,都是我的错。”
“柳氏不干净,你也未必良善,你抓着爹的把柄,爹也不能说什么,既然现在林二公子对你有意,哪日便将你嫁过去,府里便彻底安静了。”
季芊婷缓缓从圆凳上坐起,连肩膀都垂着,嗓子一时有些微哑,眼圈儿里有有泪花,“父亲,从小我便知你不曾喜爱过我,无论我多乖巧多懂事,您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你明知她们欺负我,也不曾为我说过一句话,今日你同我说这些,我便懂了,您从未将我当成您的女儿看待,在您眼里,我和若仪姐姐和季秋棠是不一样的。”
她吸了鼻子,努力不让泪水跌落下来,“您既然不拿我当女儿看,我也不敢再奢求那星点儿的亲情,既然您已经将话说开,那我也告诉您,往后的路,我便自己走,不会顾及任何人。往后我生或死,好与坏,都与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