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赐不动了。
她收起匕首,轻轻按揉着南怀赐的脖子,试图将淤血化开,无果之后,她整理了南怀赐的衣裳,将他没有瞑目的眼睛合上,走出屋门。
“去告诉厂臣和长公主,驸马病死了。”她说。
·
痨病缠身的驸马不幸病故。
公主府中挂起了白灯笼。
按照大齐礼法,公主需要为驸马守孝一个月,颜庄早早地准备起来,穿了一身孝。
凭吊驸马的人都已散去,天色晚了,他躺在榻上休息,白月进来报道:“殿下,厂臣来了,正在前头给驸马烧纸呢。”
“请她进来。”
杨令虹抱着奏章入内的时候,颜庄刚刚从榻上爬起来。
他神态轻松又慵懒,像极了她养过的猫儿,叫她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白月出去了,房门掩上,她将奏章往桌案上一放,拖着颜庄胳膊,软声道:“厂臣,别趁着驸马没了就偷懒,该你的还是你的,快把奏章批了。”
她说话时笑容难以遮掩,颜庄便也跟着笑,银色钗钏微微晃动:“殿下似乎很高兴?”
“自然高兴。”
欺辱了她三年的人终于死去,临死前还被季贞从言语到身体统统折磨个遍,她狠狠出了口恶气,心中高兴极了。
杨令虹唇角又弯了弯。
颜庄道:“殿下,我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