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宛如利剑穿心,刺入南怀赐心头。他面色苍白起来,一口血涌上喉头,被狠狠咽下。
他微微闭起眼睛,心中再一次后悔搬出公主府的举动,他以为自己能过得很好,叫长公主除了生气外别无办法,但实际上,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养不起。
还要靠她养着他。
第二口血毫无征兆地冲出口角。
南怀赐连忙去擦,他发现婉姑娘今日安静得过分,没有扑上来哭泣,以为她吓坏了:“婉儿,你别怕,我没事。”
季贞笑了笑。
她微微欠身:“我没有怕,南哥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季贞露出浅淡的笑意,望着南怀赐无神的眼睛,她笑容一点点扩大开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头脑病了,昨儿还偷偷请了郎中来看?”
南怀赐心头弥漫着浓重的愧疚。
“婉儿,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你怀疑得没有错,南哥哥。”季贞掐着婉姑娘的声音说道。
南怀赐猛然睁圆了眼。
他心口一阵抽动:“你!”
“我确实和别人私会,南哥哥,”季贞冷冷笑道,“他比你康健,比你温柔小意,比你有才华,比你有钱,哪儿都比你好,你说,我要不要跟了他呢?”
“你!”
南怀赐怔怔地瞪着她。
“对你不敬的下人也是我指使的,你看,你连痨病都得了,除了我还有谁愿意陪着你?他们早就看不惯你了,只要我稍微拨动一下,他们立刻就能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