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来。

她问:“厂臣想赌什么?”

“如果在你上报圣上之前,人证物证都没有出事,那便是我输了,”颜庄温柔地道,“反之,就是殿下输了,殿下若输,还请砍下驸马一根手指,送给南贵妃,逼她开口。”

杨令虹面色微白。

她实在不想和驸马扯上关系:“为什么要砍驸马?”

“人有软肋,南贵妃的软肋便是弟弟。”颜庄说道。

杨令虹默然不语。

她厌恶驸马到极点,甚至希望他死,可她无法接受“砍下手指”这样的暴行,更无法相信颜庄口中证人要被害的结局。

她思索再三,终于问道:“如果厂臣输了呢?”

颜庄微微躬身:“那便随殿下处置了。”

她心里堵着一团气:“我会叫人保护好证人和物证,厂臣,你就等着输吧。”

颜庄没再说什么,朝她一笑,推门出去了。

杨令虹下意识跟在后面,质问道:“厂臣不打算和我说些别的话吗?”

颜庄茫然地转头看她。

她狠狠地瞪着颜庄。

两人对视半晌,颜庄先挪开视线。他抬起手,摸了摸杨令虹的头:“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希望殿下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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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庄希望她赢,可她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