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南贵妃,这个据说已经被冷落了的宠妃。她衣裳还没有完全穿好,躺在兄长赤/裸的胸膛上,面颊红晕升起。
为什么兄长耽于声色!
为什么她在淑妃这里!
杨令虹脑子都不够用了,视线触及兄长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时,微微低下头颅:“奴婢见过圣上,见过贵妃娘娘。”
杨本影道:“免礼。”
他向淑妃招手,淑妃身段袅娜地走了过去,被他抱在怀中。
杨令虹止不住地泛恶心,更深地垂下头。
“颜庄,朕听说你和长公主走得很近。”杨本影道。
来了。
她所担忧的问题,终于来了。
杨令虹咬了咬舌尖,吸进一口带着房事过后残留气息的空气,回答道:“回圣上,是这样。”
“听说你有了空闲就往公主府上跑。”杨本影又说。
床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他们在做什么,杨令虹盯着地上的砖块花纹,回答道:“回圣上,是这样。”
床上的响声更大了,杨本影的询问也戛然而止,过了没多久,南贵妃的喘息声渐渐响起,混着殿中的气味,令人头晕。
杨令虹几乎站不住了。
北方要塞战事未定,太妃病了,连颜庄都要整日批阅奏章,代太妃处理事务,而大齐的主人,她的兄长,则沉迷于温柔乡里,不肯出头。
她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双腿直打颤。
她跪了下去。
这一跪,床上的杨本影总算想起了还有个人,忙里偷闲询问道:“颜庄,朕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