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一身胎里病,又得了肺痨,盘算着拿我冲喜,欺骗皇室,本该是死罪的,因我哥哥信重你们南家,本公主才不发作于他,难道我没有德行吗?”
南贵妃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颜庄睨她一眼,哼笑道:
“哦,本公主知道你的意思了。从新婚之夜,本公主便照顾驸马,什么好药都搜罗来给他吃,生怕他早早归西,何曾嫌弃过他,难道本公主不贤惠吗?”
“长公主自然是贤惠的,”南贵妃打断他,“我是说……”
“你是说本公主容不下驸马的妾室?”颜庄痛心疾首,“三年时间我对那妾室做过什么?驸马惯得她耀武扬威,我不过听之任之,要不是她实在太过分,本公主还不会把她交给东厂处置,难道本公主不大度吗?”
“长公主自然大度。”南贵妃脸笑得僵硬了。
“本公主这么有德行、贤惠还大度,堪为世上女子的表率了,驸马还欺我辱我骂我,他是不是算不得人?”
南贵妃岂能骂自己的弟弟,连忙说道:“驸马他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让长公主受气了。”
“那便是你承认他算不得人了。”
颜庄欣慰地拍拍南贵妃的手,随即面色一变,厉声道:
“本公主是什么人,驸马是什么人?本公主为先帝之女,圣上之妹,生母得宠,自幼承教于先太后,乃是上上人物,驸马算什么东西,竟敢三年来宠妾灭妻!佛陀还有金刚怒目之像,真以为本公主不会发威,任凭他们欺辱下去,搓扁揉圆吗?!”
颜庄发了怒,非同小可,南贵妃懦懦道:“我并非这个意思,长公主想错了。”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让本公主揭过这篇,与驸马和好去,可真是操心,不过话说回来了,本公主天家贵女,自小什么没见过?三年时间忍让驸马是我脾气好,如今我们夫妻缘分断了,想续便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