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虹再次抱住颜庄。
她心中十分忐忑,深觉这办法不妙:“这怎么行,那可是兄长的朝臣,文官,打了他们之后,外人该怎么议论你?兄长该怎么看?”
硬邦邦的胸脯压在脸上,颜庄的表情越发不妙。
他无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胸,软绵绵的触感很轻易地抚慰了他。
“外人的议论与我何干?至于圣上,他知道的时候早就尘埃落定了,怕什么。”
“那也不该用大刑。”杨令虹摇晃着他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说他。
颜庄攀住杨令虹手臂,止住她的摇晃:“殿下,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
“乱世用重典。”
“可这不算乱世。”杨令虹反驳他。
“还不乱?北方要塞正要打仗,京城的御史勒索地方官,内臣贪,外臣也贪,这要是不乱,我真不知道什么算乱了。”
杨令虹听得呆住了。
她缓缓放开颜庄:“真这么乱?”
“真的。”
颜庄循循善诱:“殿下心善,舍不得叫人受苦,可这样好是好,却不能一直如此,否则事情办不成,反被人欺负到头上去。”
他道:“该和婉的时候和婉,该震慑的时候震慑,这才对,如今不就是该震慑的时候?”
杨令虹心乱如麻。
她站起身,背着手走来走去,半晌,还是觉得该听颜庄的话,自己拍了板儿:“好,就这么办!”
被案件折磨的阴霾一扫而空,杨令虹终于有时间关注自己的身体。
她问道:“厂臣如今可还好些?肚腹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