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庄“哎呀”一声, 捉住她手腕,告饶道:“好殿下,这是怎么了, 突然来一下子, 我可承受不住啊。”
杨令虹浑然忘了刚才是自己让他说的,愤愤地瞪了颜庄一眼,道:“车轱辘话似的,我不想听了, 咱们做点别的如何?”
颜庄扶着肚子站起来,那动作宛如怀胎十月:“我只想坐着。”
杨令虹不禁心疼起来, 半是疼他, 半是疼自个儿的身子:“疼得厉害了?”
“原本不厉害, 被殿下一按就厉害了, ”颜庄控诉道, “我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呢。”
他轻轻抚摸着小腹,细致用心,仿佛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珍重至极。
颜庄什么错都没犯, 错就错在她吃了飞醋, 听不得颜庄讲那女孩的过去。
杨令虹咳了声, 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是我不小心加了力气,按疼了你,快坐下,我给你揉揉。”
颜庄便坐下, 口中絮叨:“殿下以后可得将养着身子,换了这两次,我可算明白了,今后殿下来月事,疼的一定是我,你不好生养着,我就遭大罪了。”
这话似抱怨又似关怀,杨令虹红着脸道:“三年造成的毛病,一时半刻哪有那么容易好全的?厂臣且替我忍着吧,你有什么喜欢的,金银珠宝古董书籍,想要的话,我都给你,权当报酬。”
颜庄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来,说:“这些我都不缺。”
杨令虹双眉微蹙:“那我可没别的给你了。”
“殿下有的,”颜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我想要殿下的香罗怕。”
仿佛烧起来似的,杨令虹脸上灿若红霞。
她什么都不说了,低下头,指头勾在一处,瞧着二人的鞋尖儿。
颜庄又轻轻哼起那首民歌:
“冤家呀,我几次三番的要打你,你嘻嘻哈哈同我乐,告诉你,我真个儿打,不相欺。叫着你的小名儿我低低地骂,要打你,舍不得,打轻了,你不当回事,打重了,你哀哀哭,呀,不如不打,不如不打你这冤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