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虹看见他就来气:“比不得习公胆小如鼠,不敢劝谏帝王,反有胆子替圣上理事。”
习执礼还想说什么,她已经快步走了出去,直奔内宫。
她递了牌子入内,好半天才有接引的小内侍前来,顺带还送了杨令虹一句话:“圣上说,今日不必去东厂了,到宫里散散心怎么样。”
这正合杨令虹的意。
她在太妃宫里寻见颜庄,对方正百无聊赖地半躺着读书。看到她进来,颜庄以口型对她道:“又换了一次。”
她便笑起来。
命宫人退下后,杨令虹握住颜庄的手:“厂臣救我!你家长辈可怎么相处啊?”
颜庄耳尖微微发红,垂眸道:“他最是和气不过了,只是喜爱甜物,切记管着他,不许他吃。”
“还有呢?”
“我在家时,常缠着他一处休憩,”颜庄连头都低了,脸色也泛红,“这时候便不需点上灯烛,殿下若不愿意,寻个借口自己睡便是了。”
杨令虹听得好笑,想了想:“那好吧。”
她好奇地问道:“厂臣入睡时必点灯烛,要么便是和别人一起,醒了就唤人,莫非怕黑?”
颜庄没说话,躺下去,任凭杨令虹攥着手。
半晌,他没话找话道:“殿下身子好多了,没上回那么疼。”
杨令虹道:“那可太好了。”
颜庄说:“眼下我成了殿下,脾气也能控制得住了,可见殿下身子大安,你再养养,说不定便能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