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边关无事,不需要他们家,驸马也病得不能起身的时候,她就算熬出头了。
“这样讲,殿下一辈子都被驸马毁了,女儿家好年华才有多久?奴婢为殿下不值。”
白月拢着乌发的手紧了紧。
杨令虹宛然而笑:“这么说,自降于驸马,我的年华就已经毁了,好白月,我不觉得有什么,你就别为我叫屈了。”
只要有颜庄护着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白月叹息着转移了话题:“殿下,厂臣叫您多瞧瞧郎中,养养身子,您可得听着,认真去做。”
“我听着呢。”
“那奴婢请个郎中来,给您瞧瞧脏燥症可好?”
杨令虹不禁一愣,笑道:“都说了我在休养身体,看什么郎中?这个病名算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白月将发束起,弯出好看的弧度:“不怪殿下没听过,奴婢此前也没听过,都是厂臣告诉奴婢的,情绪不大稳定,大约算是这种病吧。”
她殷切道:“殿下,您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杨令虹哭笑不得,先前那点堵也散了,熬不熬的也不想了:“我哪有不稳定。”
白月肃了脸:“先前殿下还没立起来的时候,常常哭泣,有时候看着看着桃花树,又笑起来,如今虽没有了,可还是时常发呆,偶尔奴婢守在外头,又能听到殿下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一锤定音:“厂臣说了,身子得好生调理,脑袋也得好生养着才是!”
杨令虹说不过她,气恼地抓起一朵绢花丢向白月,笑骂道:“厂臣厂臣厂臣,你到底是厂臣的宫女,还是我的宫女?”
“自然是殿下的,”白月接了花,放回梳妆台,“厂臣说的话有道理,对您好,我这才会听的,殿下先梳妆,奴婢这就命人请郎中去了。”
杨令虹心头暗暗地升起几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