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赐算什么驸马,配不上长公主喜爱的花朵。

他随手从树下掐了几根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拿草绑了,勉强结成⑨时光整理一束,又有人呈来药碗,随他一同进入偏房。

婉姑娘正站在门边。

她迎上前,眼角含泪,楚楚动人,伸手欲接汤药。颜庄微微侧了身子,她便接了个空。

“殿下莫非……是在防备妾身吗?”婉姑娘强作欢颜,垂头问道。

颜庄随手抛给她野花,捧了碗,同样身形娇柔,款款而笑:

“婉儿怎能这么想我?我虽身为长公主,不该照管驸马,可我们毕竟有夫妻之分,喂他药也是应该的。”

床上的南怀赐咳了几声。

他披头散发,面色惨白,全不似从前清雅,骂道:“你这毒妇,不安好心!”

“驸马疯病又重了,”颜庄施施然坐在床头,搂住驸马肩膀,“等你好了,就知道我有多看重你了。”

杨令虹身娇体弱,驸马比她还弱,亦不通武艺。颜庄使了点巧劲儿按住驸马,将碗凑在他唇边。

南怀赐咬紧牙关,偏过头去。

或许是心情平静很多的缘故,再见到驸马不识抬举的模样,颜庄竟完全没生气,耐着性子哄了他小半个时辰。

眼见药已凉了,自己还没喂进半口,迟来的火气总算冒了头。

他一把攥住南怀赐脖颈,用力抓紧,逼得这不懂眉眼高低的男人张开嘴巴,药碗一斜,利索地灌了个一干二净。

南怀赐咳得撕心裂肺,呛得吐了一地药液。

婉儿哭泣着跪下,求道:“殿下要罚就罚妾身吧,妾身不该想着出去,驸马可禁不得折腾啊!”

颜庄扶她起身:“我没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