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得起。”颜庄轻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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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两三日,似乎是驸马和婉姑娘双双昏睡的缘故,颜庄心情渐趋平静,连这具身体的月事都少了许多。

他歪在软榻上翻阅账本,琢磨着过段日子月事没了,得换副汤药补身,忽见有陌生侍女挑帘而入,手提一只小包袱,站在他面前。

颜庄一愣,抬眼望她。

这侍女年纪大了些,约莫四十,还梳着未婚女子的发髻。

他正猜测这人是谁,便见那侍女噙了泪,丢开包袱,扑到她身前,大哭道:“殿下,奴婢总算瞧见您立起来的日子了啊!”

颜庄一时哽住。

这侍女哭了一阵,收起泪水,握住颜庄双手,又低低骂了句:

“殿下手还是这么凉。算算日子,早来月事了,可有人贴身伺候吗?还疼吗?殿下在宫里分明是金尊玉贵千娇百宠着长起来的,这天杀的南家,全不把殿下当人看!”

原来是杨令虹的宫女白月回来了啊。

颜庄直起身,抽回手,悠悠道:“哭什么?我从前不想和驸马他们闹,真计较起来,他算得了什么?”

白月勉强露出个笑容:“殿下,您过了三年,可算拿出长公主威仪了。”

颜庄安慰她:“这不是件好事儿吗?以后我护着你,咱们主仆用不着受窝囊气儿。”

“殿下看透了。”白月慈祥地看着自家长公主,颇有太妃看颜庄的势头。

她回身捡起包袱,说道:“殿下既然还好,奴婢就放心了。奴婢先收拾下自己的东西,过会儿再来伺候您。”

这白月对长公主的确实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