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吵着要见她,一睁眼就得瞧到她,我便将她请过来作陪。谁知驸马清醒时,她正巧去了别处,又气晕了驸马,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啊。”
颜庄悲伤地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望向郎中时便咬着唇,样子可怜得紧了。
他扶着墙,步态袅娜又虚弱地走向郎中,深施一礼:
“家事如此,不敢回宫劳烦兄长,幸好有老人家在,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年纪轻,遇事想不到太多地方,做得可能过了些,只不敢传出去,叫宫中听了着急,别人笑话我,万望老先生替我瞒上一段时间。”
他说着,柔弱地捂住胸口,小指微勾,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郎中连忙回道:“小人都明白,长公主殿下放心。”
颜庄便叫了几个仆妇,带郎中吃茶休息,等着拿诊金赏银。郎中飞快地收拾了东西,头也不回就跟着去了。
杨令虹这才如梦方醒,快步向他走去,顾忌着周围侍女,唤了声:“奴婢来迟,不知殿下有何事传召?”
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喊“奴婢”做样子顺畅多了。
颜庄连忙上前迎接。
他走得急了些,头上垂珠微微摇晃,腰间禁步发出轻微碰撞之声。
颜庄揣着手炉,松了一只手,捏着绣帕牵住杨令虹衣袖,含笑说道:“厂臣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想和厂臣商议。”
说着,他满含柔情,又强做坚强,回头望了眼驸马,声音微低:
“关乎驸马的,我不敢擅自做主,又找不到别人商量,故而只能听听厂臣意见了。”
杨令虹目光随之投向那裹着被子的身影。
她跟着颜庄一同做戏,客气地说:“殿下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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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房,分宾主坐定。颜庄吩咐侍女们退出,这才说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