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好像我欠她几百万银子的样子……我实与她没什么深情厚谊啊。”

婉姑娘低低地“呸”了声:“上回我给你看的那女子,你也没深情厚谊,不也收了她当做侍妾,留在公婆那儿?”

“她怎与殿下一样。”

南怀赐搂抱着婉姑娘,长叹道:

“我世家出身,总要找个配得上我的女子,文雅又有趣。你看看殿下把你打的,我从前只以为她是根没意思的木头,现在才知道,她居然是头雌虎!”

两人又哭起来。

颜庄弯起眼睛,眸子里映满梨花,雪似的寒。

他缓缓放下手,甚至勾起一抹笑,转身出了院门。

好哇,他单知道驸马打算找小妾,给长公主戴绿帽子,竟不晓得他已经找到了,还养起来了!

东厂那些底下人,该训上一顿了。

外头侍女们拱肩缩背,只恨自己多长了两只耳朵,见他不言不语地出门,壮着胆子上前问道:“殿下,您……”

“走吧,有驸马在,婉姑娘能出什么事儿?”

他上了轿,身下座椅柔软又暖和,脸色便缓和了些:“本公主进去,只怕搅了他们山盟海誓,反为不美。”

“殿下真是个和气人。”侍女连忙恭维。

他所有神情尽皆散去:“走吧,本公主乏了。”

他已害了长公主一回,绝不能害她第二回 。

他不能贪凉,不能发怒,最好静养一段时间,尽快为殿下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