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臣怎么一大早就过来等着了?有什么话,派人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

颜庄眯起眼睛,露出个淡淡的笑。

杨令虹脑袋隐隐作痛,她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

“好事儿还得尽早告诉殿下,”他不急不缓地陈述着原因,“叫殿下一整天都高高兴兴的。”

杨令虹问:“什么好事?”

莫非驸马病死了。

颜庄垂下眼眸,不去看她眼睛,手中书页翻过,悠悠道:“说来好笑,驸马之母被我打了,不甘心吃亏,进宫找女儿做主。”

杨令虹心头一紧,兄长的言语回荡于耳边,一次比一次冷厉。

“我正在太妃宫中,贵妃不敢冒犯,派人将我请到御花园中说理,又怕别人听到丢脸,把宫女内侍都打发远。”

他又笑了一声:

“谁知她这人怎么回事,走路都走不稳,居然摔进湖里,淹个半死,披帛上的玉都挣掉多半,今早儿我出宫的时候,听闻贵妃高烧不退,病情危急。”

虽说比不上驸马病死来得惊喜,可这对杨令虹而言,也算是件喜事了。

她禁不住笑了笑。

“我在宫里喝醉的时候,做了个梦。”

杨令虹感叹地道:

“梦中似乎有人说要给我出气,我醒来后还觉得好笑,谁知这么快贵妃就出事了,看来这梦是老天预兆,要为我做主的。”

颜庄抬眼。

杨令虹谢道:“多谢厂臣告知于我。”

颜庄合起书册,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