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庄凝眉:“殿下为何会受伤?”

还能为什么,不过因驸马罢了。

她千辛万苦将驸马救醒,谁知那畜生瞧见新婚妻子守在床前,一把将她推远。

她站立不稳栽倒在地,便摔伤了腿。

如果她只是借尸还魂,没有和颜庄互换,将驸马抓入大牢,或可报仇雪恨。

然而颜庄在她身子里精神抖擞,还打了人,小出了气外,无形中延后了她报仇的时间。

如今颜庄对驸马起了杀心,她才劝说过,怎能因此功亏一篑呢!

杨令虹低头不语。

颜庄等了一会儿,叹口气,道:“我明白了,必然会厚待白月,与她情同手足。”

杨令虹这才勉强笑了笑:“我进来时候不早了,也该带着下属们回衙门,厂臣成了我……便多加适应吧。”

她身子不好,还是个女子,几乎足不出户。颜庄成了她,又要在府中闷着,又要忍让驸马,还不知何等憋屈呢。

他对自身烦难甚少提及,反而处处关照着她。

杨令虹向他告辞,踩着男人的步伐往外走去。

下属在外头等着,见她出府,急忙迎上前来,问道:“厂臣,殿下和驸马到底怎么回事?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她乍看到这张今早刚认识的脸,心里顿时一咯噔。她竟然忘了问颜庄,他的下属们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

今天不能回头去问,那就明儿赶快再来一趟吧。

杨令虹攥拳抵在下唇处,咳了声:“没什么,小夫妻年纪轻,打打闹闹的,过会子就好了。是我大惊小怪,才劳师动众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