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她借尸还魂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足够驸马一家将她的死因伪装成暴病而亡。

她愁得很。

旁人纷纷赞同,催促她将烦心事说来听听。

“厂臣有什么可烦恼的?自您管了东厂,咱们还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呢!”

也许是这句话给了杨令虹勇气。

她思索着兄长曾说过的,颜庄的样子,直起身来,缓缓转动玉扳指,悠然点头道:“有道理。”

“昨日,我听闻了一件事情,不知真假,事关重大,故不敢轻易做下决定,有劳诸公替我想想办法。”

杨令虹垂下眼,颜庄细而上挑的眉微微凝聚到一处:

“上昌长公主的驸马及其全家无理,苛待殿下多年,致使殿下身体虚弱,昨儿更是有些不妙,我想向圣上奏闻此事,诸公以为如何?”

满堂安静下来。

她目光强自镇定地从那些人面上扫过。半晌,终于有人问道:

“素来只闻长公主与驸马齐眉举案,在人前礼数周全,怎会如此?厂臣莫非被小人蒙蔽了?”

并非拆穿她是个冒牌货的言论。

杨令虹放心些许,继续转扳指。

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颜庄还会做什么,淡淡道:

“人前什么样,人后未必。我心中着实不安,总想证实一二。若我被蒙蔽了还好,倘若殿下当真受此磨难,将驸马惩处,也是好事一桩啊。”

她期待地望着那群不认识的大人。

想象中激烈的争论没有到来。

大堂中一阵哈哈大笑过去,这些人开口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