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虹动了动身子,先前的疼痛消失无踪,身上也有了气力,想是那群侍女终于玩够了回来,给她请了郎中医治。
只有身下月事那湿漉漉的感觉恼人得很。
这郎中医术不错。
她心中生了些微的喜悦,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白绫床帐,上头有水墨画似的花鸟图案。
杨令虹转了转脖颈。床边桌上燃着一根蜡烛,烛泪已摞了厚厚一圈,偏还未熄,显然点了一夜。
这场景格外陌生,杨令虹不由一怔。
莫非是驸马把她挪到自己的书房去了?开什么玩笑!
昨儿他才给心上人婉姑娘送了红珊瑚,这会子怕是正颠鸾倒凤,床都没起呢。
纵然醒了,以那羸弱身子,也得多躺小半天才行,别说她疼昏过去,就算疼得死了,也休想让他从温柔乡里挪上一步。
杨令虹想着,心不由沉了。
这是哪里?!
她撑起身子,往窗外望去。
一株瘦小的桃树站在日光下,花开了没几朵,可怜得很,与公主府内的桃花树全然不同,许是刚种上的。
杨令虹心中怦怦直跳,慌忙下床,而后又是一愣。
床下放着一双满绣着金色花纹的靴子,鞋尖处镶嵌着浑圆的珍珠,与绣纹串联在一起,相得益彰精妙绝伦,连她兄长都很少穿这般精致的鞋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