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很有一种光棍心理。
皎皎失笑,摇摇头,不再说这个。
迁居那日是个黄道吉日,阿哥所放了两挂鞭炮,娜仁送留恒过去,又最后查看过一次,见各处都预备妥帖,才放下心。
福宽忙着将带来的东西收整好,只匆匆用茶房送的热水替娜仁与皎皎沏了茶。知道他们有得忙,娜仁与皎皎并未留多久,只简单地坐了一会,便起身打算回去了。
“娘娘!姐姐!”留恒叫住她们,见娜仁扭身看向他,抿了抿唇,还是道:“恒儿恭送娘娘,恭送姐姐。待安置下,晚间再回去向您请安。”
“好。”娜仁轻笑着,又走回去揉了揉他的头,方带着皎皎走了。
纵然她一贯以洒脱自居,回了永寿宫,对着空了的偏殿,不免也觉着心里空落落的。
看出她的不自在来,皎皎眸光微黯,面带些忧色,走到近前又敛去忧色,对着娜仁笑道:“不过是恒儿换了个地方住,每日请安还是能见到面,您有何必伤心呢?”
“我并不是伤心,只是想到这么多年,似乎我总是看着身边的人离我渐远。”娜仁随口感慨一句,也没指望皎皎能感悟到其中的什么意思,只笑着看她:“不过额娘是最想得开的,有时候觉着其实也没什么。众生有聚散,人终有生死,离离散散,这不就是人吗?”
皎皎微怔,忽然倾身,伏在她膝上,紧紧抱住她的腰,哑声道:“您这样,叫女儿怎么舍得啊。”
她的婚期已经定下,便在今秋,九月里,正是秋高气爽、大雁南飞的时节,她会伴着满城金黄的菊花,风光无限地嫁给意中人。
娜仁轻抚着她的头,目光悠远,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当年……也是别了自己的父母,时候长了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