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嫱礼貌地叫了声爷爷,眼睛情不自禁透过门缝往里面看。
“是嫱嫱啊,来找小蠡的吧?”简老子让开门,情绪有些低落,“来了好,快进去找小蠡吧,他已经两天没出门了,你帮爷爷好好劝劝他,他最听你话了。”
江嫱没细想老爷子话里的深意,朝着老爷子点点头后,不敢拖延的朝简蠡的房间走,二话不说抬手把门擂得震天响。
里面传来简蠡没什么精神气的声音,轻飘飘的,“爷爷,我没事,也不想吃饭喝水,您不用管我。”
想到他可能不仅关了自己两天,还不吃不喝,江嫱心中腾起一股火气,擂门的力度更大了些,“简蠡,把门给我打开!”
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人从里拧开了,露出简蠡那张虚白的脸,他眼睑下一层浅青,不用想都知道这两天没睡好,眉宇间都是浓浓的疲态。
“阿嫱?”简蠡费劲地扯了下嘴角,像个病入膏肓的绝症病人,语气有气无力道:“真是你,你不是应该……”
“在上课?”江嫱凝眉看他,没好气地打断道:“是啊,我逃课了,因为你不让人省心。”
简蠡表情顿了下,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
两人对视片刻,江嫱看着他憔悴的面庞,有些不忍,放软了声调问:“很难受吗?”
简蠡目光一寸也没从她脸上挪开,听她这么语气里带着心疼和安抚的一问,心脏的某处塌陷了进去,彻底溃不成军。
他突然觉得示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无比诚实地点头,“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