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是说些不吉利的话,您还得看着后边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这门手艺,看着它发扬光大呢。”
“真有那一日就好了。”汪老师锁上店子,带着他们去买了东西,又去取了那身嫁衣,“缠丝并蒂的,我喜欢汉服的样式,就照着古板做了一件。”
宣景一看针脚细密,一针一线都饱含着情谊。这样的东西都已经不是价格能够衡量的。
“拿去吧,今后好生过日子,好好的一辈子。”汪老师将那衣裳包好递给宣景。
“嗯。我们会的。”蓝桉应了一句。
宣景一路上跟抱宝贝一样抱着那衣裳,蓝桉问她,“要不要穿着拍张照片?”
“还得改改呢,下次再拍照片了。”
蓝桉应了下来,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准备回村,蓝花那边拦下了汪老师,在外边人面前她总是装得很和善,上前问道,“刚刚那俩人找您是做什么呀?”
汪老师警惕地看着她,她连忙解释,“您别误会,我没有什么坏心思。我是那男的的二姐,他俩一天到晚也不在村子里做活,见天往城里跑,每次还大包小包的拿东西回去,我娘心里头担心啊,总怕他们走了什么歪路,我今儿见了您好像是同他们有联系的,就上前来问问。”
汪老师看着蓝花和蓝桉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她又说得真情实感,难免相信了些,“你回去让你娘别担心,我不知道你弟弟是做什么的,不过你弟媳妇儿是做正经营生的。我在上边有一个刺绣的店,你弟媳妇儿针线好,绣的东西在我那儿卖。”
“可我娘说她在家里什么事儿都不做的,您别是记错了。”蓝花又说道。
“她哪儿是什么事儿都不做,是不能做,做刺绣的就是要手上细腻,要是再做一些家务活那不是丢了西瓜拣芝麻吗?你回去告诉你娘,她那下一幅刺绣也是我店里收的,人家给的价就是一千六,到时候我这边提一些,拿到手也有一千多呢,怎么不比村里挣钱?”汪老师有心给宣景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