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城里问问,要真的卖不上价,给你媳妇做个垫子也成。你这一天天的灌药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娶进门了也不能看着她生病就不管。不过我卖药材那儿的大夫说调理好了也和正常人一样,就是不能累着。”

“也算是孽缘,人家本来要走的,报告都压在支书那儿了,偏偏你用了手段强留下来,这一年里我瞧着她一天天不好,也有些过意不去。”蓝老头叹了口气,伸个懒腰。蓝桉不动声色的打听,“您和支书熟,知道她们家是个什么情况吗?”

“她都没跟你说?”

“就是不怎么爱说话。”蓝桉半真半假地说道。

“我听支书说,她好像是和叔叔住在一家的,那下乡的名额该是她妹妹,可你知道城里边哪儿舍得自家姑娘来吃苦,就把她给换下来了。她也当报恩就这么来了,最先不是和那知青,一开始就来的……姓白的那个挺好的,后边那小子一下来政策就回去了。你小子当时不是还挺高兴。”看蓝桉一脸茫然,蓝老头接着说道,“也是这最先想的和最后在一起的多半不是一个人,我当初哪儿想过和你娘过一辈子呢……”

“那她叔叔就没来过,我记得我们结婚好像他是没来?”蓝桉合理推测。

“你那媳妇儿结婚跟办丧事儿似的,哭丧着一张脸,多半也没通知亲戚,你娘就是觉着她没娘家撑腰才可劲儿折腾。”

“我想着要是有机会去城里帮她找找亲人,那大夫说了心情高兴也是治病的一部分。”

“那下次老四回来让他给你问问,好像儿媳妇儿的叔叔就在他上大学那市里。”